日前,有樂評人在微博上指出一段音樂網課的諸多錯誤,并附上相關網課視頻,引起密切關注。這看似是誤人子弟的個例,但背后反映的卻是在線教育平臺發展中亟待解決的問題:誰來嚴格篩選教師?誰來監管課程...
名師直播課、一對一輔導……在線教育已經越來越成為學校教育的有力補充。然而,在蓬勃發展的同時,規則的缺失、經驗的不足、發展階段的不成熟,不可避免地導致了在線教育的“野蠻生長”。
日前,有樂評人在微博上指出一段音樂網課的諸多錯誤,并附上相關網課視頻,引起密切關注。
這看似是誤人子弟的個例,但背后反映的卻是在線教育平臺發展中亟待解決的問題:誰來嚴格篩選教師?誰來監管課程質量?
事件回顧:音樂網課頻現低級錯誤 涉事老師離職
日前,樂評人鄧柯在微博上指出一段音樂網課的諸多錯誤,并配發了相關網課視頻。該網課教師曾就任于中央音樂學院。3月26日,中央音樂學院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事后,該教師已經從音樂學院離職。
據鄧柯列舉,該網課講解視頻中,一些基礎知識點出現“低級錯誤”。 此外,網課視頻中還包括唱錯唱名、認錯音程等基礎技能的錯誤。
鄧柯認為,這些都是非常基礎且重要的內容,小學階段就涉及了,而且如果沒掌握好會直接影響后面的學習。
校方表態:實事求是,不姑息、不遷就地解決問題
中央音樂學院黨委宣傳部部長潘國強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網上出現相關教學視頻之后,學校黨委非常重視此事,責成宣傳部、學工部、黨委辦公室等了解情況,密切關注。學校黨委一貫重視網絡信息輿情,遵從實事求是了解真相,不姑息、不躲避、不推諉,實事求是地說明問題。”
據潘國強介紹,教師張某在中央音樂學院的具體工作是學生處的一名行政工作人員。網上所傳講課視頻是其2017年12月來中央音樂學院之前的個人行為。錯誤被曝光后,涉事教師深深自責,并為給學校帶來不良影響深感內疚,主動向學校提交了辭職信。目前張某已離職,派遣公司已與其解除了勞動關系,與中央音樂學院的工作關系也一并終止。
談及學校是否在今后會設立杜絕此類事件的規章制度,潘國強表示,從學校角度來說不能限制老師去其他地方講課的自由:“作為專家學者,利用所學所長為社會做貢獻是好事情,各個大學可能都會存在這個現象,所以不會對這些方面有什么限制。但是大家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出現了問題就需要負責任了,該怎么處分就怎么處分。學校肯定會實事求是,不姑息也不遷就。”
事件得到回應并解決后,鄧柯發微博表示對該事件處理結果滿意
目前互聯網在線課程準入缺乏監管
這樣的老師是怎么通過網課教師資質審核的?這些網絡教育平臺的教學內容由誰來審核?教學內容的好壞誰來負責?
隨著互聯網的發展,五花八門的在線教育應運而生。毫無疑問,相比傳統教育,在線教育擁有很多便利性,學生足不出戶就能享有更多教育資源。近幾年,各大在線教育平臺發展迅速。
然而,“快”并不等同于“好”。目前互聯網教師資格認證和質量認證制度尚未建立,在線教師的準入門檻缺乏監管,教師隊伍魚龍混雜,課程內容良莠不齊,讓在線教育陷入了尷尬。尤其是音樂等專業類的在線教育,不具備專業知識的人很難發現問題,辨別優劣。
以張某的課程為例,學生大多是計劃參加音樂教師資格證的考生,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未來將成為音樂教師,如果該教學視頻沒有被曝光,聽了課程的學生將來再去教學生,那我們未來的音樂教育將會變成什么樣?
在線教育如何告別“野蠻生長”?
發展:一年增加4600萬用戶
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最新發布的《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18年12月,我國在線教育用戶規模達2.01億,較2017年底增加4605萬,年增長率為29.7%;手機在線教育用戶規模達1.94億,較2017年底增長7526萬,增長率為63.3%。
一方面,在線教育移動化程度進一步加深,微信成為移動端學習的重要工具。 另一方面,直播技術助力了在線教育行業快速增長。
國家教育行政學院助理研究員楊程認為,“互聯網+教育”已經成為當下教育發展最主要的形式之一;然而,以互聯網為基礎的教育培訓機構瘋狂增長,培訓質量良莠不齊,對當前的教育生態造成較大影響。
楊程分析,原因主要有三:一是準入門檻相對較低,在成本、師資、場地等方面較傳統的培訓均有優勢;二是政策體系不健全,表現為之前教育領域相關政策法規對在線教育規范較少;三是利潤空間較大,一旦占領某個領域的市場,發展成為獨角獸的機會較大,吸引了大量資本的進入。
資質:多數機構缺乏“辦學許可證”
據一位互聯網教育企業首席運營官介紹,所謂“沒有資質”,指的是很多互聯網教育企業只擁有工商部門頒發的營業執照,而缺少教育部門頒發的辦學許可證。因為沒有教育部門的前置審批,因此這些營業執照所允許的經營范圍大多以“計算機咨詢”“文化傳播”等做外衣包裝,打了教育培訓的擦邊球。記者查詢發現,多數在線培訓網站所屬“科技有限公司”。
據教育部部長陳寶生在全國兩會第四場“部長通道”上透露,目前教育部已經會同有關部門開始研制在線教育培訓機構綜合治理文件,不久就會發布;在文件出臺之前,教育部將比照線下治理的政策措施,對線上培訓進行規范。
師資:教師資格證是短板
雖然目前還沒有關于線上教育的規范意見,但是教育部曾在去年11月下發的《關于健全校外培訓機構專項治理整改若干工作機制的通知》里,將線上教育納入了監管范圍。
其中明確提到的一點,線上培訓機構所辦學科類培訓班的名稱、培訓內容、招生對象、進度安排、上課時間等必須在機構住所地省級教育行政部門備案,必須將教師的姓名、照片、教師班次及教師資格證號在其網站顯著位置予以公示。而記者調查發現,這一點對很多在線教育機構來說還亟待完善。
按照教育部門的要求,如果培訓機構教師在2019年教師資格證考試中未能通過,那么將不再具有任教資格;這一定程度上導致了考試報名人數的激增。以北京地區為例,根據北京教育考試院社考辦發布的數據,此次筆試共有58268人報名121718科次;考生人數比2018年上半年增加了40.5%。而大約20%的低通過率造成了“合格師資”的嚴重不足。
在記者調查的多個一對一平臺中,約有一半的平臺并未按要求對教師的教師資格證號進行公示。更有甚者,連教師姓名、照片也變成了“社交風格”:
比如,在記者咨詢的某一對一平臺中,雖然在認證信息中顯示了已經進行“實名認證”和“資質認證”,但老師的姓名僅以“快樂的天使老師”、“蒲公英老師”、“三人行老師”等代號來顯示,有的老師的頭像甚至只是非真人的網絡截圖。
此外,在某教育輔導APP的師資介紹中,還有教師將自己特色描述為“對xx名校小升初相關教育培訓選拔輸送非常了解”或者為“在職任教”狀態。
建議:心懷敬畏,回歸“教育”本質
某網站創始人認為,在線教育目前存在的一些不合規范的現象與其發展階段有關,作為一個新興行業,從業人員素質和水平的完善需要一定的成熟時間。在他看來,作為在線教育的從業者,要心懷敬畏之心,回歸“教育”本質;突破追求“電商規模化發展”的思路,而是要在規模化發展與保障服務能力之間達到最大化的平衡。
他曾提交《關于建立針對互聯網經營性民辦培訓機構行政法規的提案》。他認為,對在線教育的發展應該“疏”而不是“堵”,讓其更好地發揮公辦教育、學生個性化成長的補充作用;出臺的政策法規應該充分考慮到在線培訓機構的不同類型以及細節認證的各個方面。作為在線教育的企業,應該發揮聯盟、協會的作用,增強自律。
在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研究員儲朝暉看來,“在線機構要想有競爭力,就必須要有自己獨特的內容,有自己獨特的知識產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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